就是总说对不住你。一个人寂寞,有时还骂彩红姨太太,骂她不知保养己身,害她到老了连个说笑的老姐妹都没。”熊嬷嬷叹着声。
屋里静默几息,她又笑道:“这回来,老夫人让我给你句话。说当年是邵家对不住你,她有心弥补,想把最得你欢心的芊姑娘带身边养几天。有个名,日后也能摊着个好归宿。”
齐氏立马作感动样:“那真是多谢老夫人了。”
“仁哥儿媳妇的事,你也别记怀。”熊嬷嬷笑意一敛:“老夫人发了大火,是一点脸面都没给五爷留。那爬床的贱皮子,已经被灌了药,打了板子发卖了,连五爷也被罚跪了两日祠堂。”
“知道老夫人公允,我这也没不舒坦。再说,娶哪个不是娶,只要是个好的便可。”
“你明理。”熊嬷嬷拍了拍齐氏放在腿上的手:“栎嫂子家闺女品性不错,跟你年轻时一样,一看就是个有福气的。”
齐氏闻之欣喜:“劳老夫人费心了。”
“你啊,值得老夫人费心。”熊嬷嬷婉言:“这次还多亏了你传回的消息。不然家中都不知道温三夫人携女出京了。”
栎嬷嬷插了一嘴:“谁能想到呢?温三夫人都病重了。”
“也是该咱们邵府里小姐出息。福气来时,挡都挡不住。”齐氏不揽功劳。
“是这样。老夫人还备了不少东西让我给你带来。”熊嬷嬷打趣:“里面有好几样,我瞧着都眼红。”
“那我可得收好,叫你少惦记。”
又笑闹了一会,栎嬷嬷随口问了一句:“今日好像没见着你四儿媳妇?老夫人总夸芊姑娘标致,我都还没见过。”
“不知道你们来,他们两口子去五严镇了。要见芊丫头还不简单,我这就着人去叫她。”
“哪能呢?坐了一天连一宿的船,身子僵得很。一会咱们安顿好,出去走走,各房各院都瞧瞧。”
“行,那就听仁哥儿丈母娘的。”
傍晚,云禾回来,听闺女说了下晌那出,冷嗤一笑,没当回事。拿了《诗经》搬了把椅子坐到西厢檐下,考教儿子。
“‘有鸟高飞,亦傅于天。彼人之心,于何其臻?曷予靖之,居以凶矜?’此为何意?”
读一年《诗经》,对其中内容,云崇青是熟烂于心:“鸟高飞,居天之下。人心狠,至极难测……”
王氏听着父子问答,一日疲倦尽消,通身舒爽,步履轻盈。都到晚饭时了,还给他们备了茶点。
齐氏领两嬷嬷来至云潭院外,云禾正考问最后一句。一行入院,熊嬷嬷看檐下一座一站父子,直道打搅。寒暄一阵,入屋吃茶。
“你也有几年没去府上了。前个我们临走时老夫人还在念,彩兰家二小子最喜欢吃她小厨房做的芸豆糕。不拘着,一顿能吃一碟,牛乳茶也能喝一大壶。”
云禾笑笑:“那都是过去了,如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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