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不不，”伊卡的指尖点在碧的嘴唇上，“我是想说，花商向我推荐这盆花的时候，说它坚毅耐寒，能凌霜开放。买到手才发现，这花真特么难养。”
“回去收拾东西吧，属于你的都可以带走。我可是难得大方一次。”伊卡说，“可是除了我，又有谁能养得活你呢？”
————
碧稳稳地端着花盆走出老板房间。看着暗红色色调的走廊，华丽又带着隐约不可启齿的靡颓，有种不真实感。
走廊尽头拐角处，好几只幼虫探头探脑朝这边张望。
碧走过去，高矮不一的幼虫们像炮弹一样冲过来抱住他的腿——碧身高两米零二，腿长一百二十五公分，矮一点的小包子根本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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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他的腰——碧不得不把花盆举高一些。
不远处，还站着一直栗色头发的年轻雌虫，他担心地看着碧，虽没见他受什么伤仍然忧色不减。
“碧，老板又把你怎么样了？”
“没有。”碧回答，“我可能要离开了。”
他神色平静，并没有离开地狱的欣喜或者对崭新未来的憧憬。
栗色头发的雌虫艾尔脸上露出一丝混杂着羡慕与嫉妒的神色——曾几何时，他也是个小包子的时候，这也这些幼崽一样，对虽然在训练的时候十分严厉，但私底下总是关照他们的碧特别的喜爱和憧憬。但正式挂牌接客之后，这种喜爱就渐渐产生了变化。他外貌条件中等，战绩偏差，总是徘徊的生死线上，今天又险些丧命。对于不必忧心生死，也不用接待太多客人的碧，难免会心生不满与怨恨。
所以，红蝶馆的成年雌虫们几乎都受过碧的恩惠，却都慢慢疏远了他。
“是吗，那可真恭喜了。”他干巴巴地说。
碧望着他，让他觉得自己那点心思早就被看穿了。
“都跟我来吧。”碧带着一群大大小小的雌虫来到自己的住处。
“老板说，这些东西让我自己处理。你们看看，有喜欢的就拿去当个纪念。”
碧拉开珠宝匣，里面有许多价值不菲的饰品。碧打开夹层，从里面拿出一对戒指，出神地看了一会儿。将它揣进内衬的口袋里。将东西推到艾尔面前：“这些应该值不少信用点，找信得过的客人处理了大家分一分，有看得上的留下也行。那一柜子衣服也同样。”
“你给自己留点什么吗？”艾尔问，他从珠宝匣里面挑出许多漂亮精致，镶着大颗宝石的饰品：“我记得这些是那一位亲自为你设计定做的。”
“不许再提起那只虫。”
碧伸出爪子，将饰品上的宝石扣了出来，坚硬的克莱合金也被他揉成了金属块。
“卖了吧！听说克莱合金很值钱。”
至于这么大的祖母绿，应该是拍卖得来，不能这样出手。碧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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