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了?”
“江娘,你回来了。”郗良将装蜻蜓的瓶子和装草蜢的罐子放在桌上,用手比划道,“我在花园里,看见了一只好大的老鼠,有这么大。”
“大惊小怪。”佐铭谦蹙眉盯着她抓来的小昆虫,太阳穴突突地跳。
“铭谦哥哥,我才不是大惊小怪,老鼠很毒的,被咬一下会死的。”
“好了,你不去招惹它,它也不会来咬你。你抓这些东西来干什么?去把它们放掉,然后把手洗干净,还有你的脸。”江韫之说着,又从她的头发上弄走蜘蛛网,“真是哪都能去钻,怎么这么不嫌脏?”
佐铭谦默默看着郗良被训了一顿,心情稍微愉快了一些。
……
整理干净的郗良被罚在书房门口站着。
江韫之忙别的去了,佐铭谦在书房里,刚要静下心来写点什么,余光里一个小脑袋探出来,“铭谦哥哥,我想喝水。”
佐铭谦放下笔,拿着水壶和杯子走出去,亲手倒一杯,郗良喝一杯,一共喝了四杯。
没一会儿,小脑袋又探出来,“铭谦哥哥,你在干什么?”
佐铭谦头也不抬说:“罚站的时候不许说话。”
“噢。”小脑袋灰溜溜缩了回去。
半晌,小脑袋又探出来,幽幽说:“铭谦哥哥,我看不见你。”
没完没了,佐铭谦叹息一声,拿起一本江韫之刚买的英文书走出书房,在郗良面前坐下,背靠柱子,长腿屈起,打开书籍。
郗良看着佐铭谦淡漠的侧脸,心满意足地笑了。
佐铭谦能察觉到郗良的欣喜之情,多么天真无邪,可是,他用眼角余光睨着她的手,洗干净的白皙小手隐隐透着血色——这是一双实实在在杀过人沾过血的手。
“铭谦哥哥,你在看我吗?”郗良惊喜地问。
佐铭谦连忙收回目光,不回应她一字半句。
善良的良,却有杀人的胆子,并且没有一丝后悔。
佐铭谦听过江彧志说以后要参军,上战场杀敌,打打杀杀在江彧志嘴里,显然是生为男人该做的事,如此才有男子气概。
佐铭谦不敢想象亲手杀人是什么感觉,他心甘情愿承认自己没有男子气概,连郗良都比他有男子气概。
不由自主,他又看她一眼,她朝他咧嘴笑,稚嫩,灿烂。这一刻,他发觉她像投在墙上的影子一样庞大、畸形,像个嬉皮笑脸的怪物。
①出自《诗经·鲁颂·泮水》
虽然后来杀人如麻,但现在的哥哥还是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莲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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