忌惮三分。
于莉刚打算伸手把雷达表抓在手里,却被棒梗给抢先了。
顿时就朝棒梗翻了个白眼,脸上也露出不悦的神情。
不过棒梗没搭理。
对二十啷当岁的棒梗而言。
不管是徐庆的摩托车,还是捏在手里的雷达表。
怎么看,怎么都觉得好。
摩托车拉风,雷达表有面儿。
棒梗是打心眼里的眼羡不已。
目光中满是炙热,摸着雷达表,恨不得自己也能拥有一块。
然而,他才刚插队回来没几年,工作的时间更短。
压根没啥积蓄。
过足眼瘾后,恋恋不舍地跟着贾张氏,以及大院众人离开了徐庆家。
徐庆和静红送他们出了屋,站在屋门口,在漆黑夜色下寒暄了一番后,便让爱国他们快上家来吃饭。
本来忙了一天,都饿了。
刚才大院众人一耽搁,快晚上九点多钟,徐庆才和儿子、媳妇,弟弟妹妹他们吃上晚饭。
好在回来的路上,徐庆买了些糖葫芦。
鸿志从大院门口开始吃,还没进到后院,两串就进了肚子。
爱倩和晓雅,秀娟,三人与建军在爱国房子里也各自吃了糖葫芦,算是垫吧了一口。
这会儿,徐庆屋里,只有他们一家子人和保姆冯婶。
热炕上,众人七手八脚地将饭菜从厨房灶台的锅里端出,放在上面,然后围坐在一起,赶忙吃起热乎的饭菜。
屋外院里,秦京茹和秦淮茹从棒梗住的小屋出来后,就各自回家去了。
大院院里,一个人都没有,寒风的咆哮,全都被各家紧闭的屋门隔绝。
而从徐庆家离开的众人,这时候,一边洗脚准备歇息,一边又忍不住念叨起徐庆的雷达表。
竟全都睡不着了。
前院里,阎埠贵坐在从旧货市场淘换的二手沙发上,一边将脚伸进三大妈放在他脚下的洗脚盆里,一边打开电视,见什么都看不到,伸手抄起茶几上的报纸。
盯着上面的雷达表照片,叹着气,暗觉自己怎么就没能养出跟徐庆一样有出息的儿子来。
三个儿子,不少。
但凡有一个孝顺,听话。
按照他的规划,前些年去大学深造。
那他让儿子帮忙买一块雷达表。
不也就有了。
何必今晚上去后院,专门去瞧徐庆的。
可想到三个儿子,一个不如一个,指望不上不说。
还全都想打他这当老子的主意。
阎埠贵心中,一时说不出的凄凉。
同住在前院的阎解成屋里。
于莉收拾着床铺,朝阎解成怨恨道:
“你个窝囊废,人家徐庆去年五分厂的厂长都不当,今年开了粮站,买了摩托车,雷达表。
你呢?窝在车间里,车间主任当不上,提干也没下文,我真是瞎了眼,跟着你一天天遭罪,你能不能有点出息?!”
阎解成挨了骂,扭头瞪眼,看向于莉。
“那怪我吗?都是我爸搞得,他非逼着我当年复读了一年,要不然,我早一年进厂上班,说不定早提干了。”
于莉捏着手中的扫炕笤帚,捅向阎解成的腰窝道:
“你还好意思提你爸你妈,你瞧瞧这几天,他们在院里给过咱俩好脸色吗?!”
“说起来就来气!”于莉抱怨道:“上周明明是你那两个不争气的弟弟,跑回来找他们要钱,跟咱们又没啥关系?
凭啥天天拉着脸,让咱俩看。”
阎解成解着棉袄扣子,应声道:
“那天晚上,我都说了,咱俩别出去,你不听,怨谁。”
“怨你!”
于莉把扫炕笤帚丢到阎解成身上,一脸埋怨。
“人家庆子当大哥,你也当大哥,你看看人家,每年给家里置办两三件东西,去年大彩电,今年摩托车。
你再看看咱屋里有啥?”
于莉说着,将困了的闺女拽起,一边让她自己脱衣服睡觉,一边继续对自个男人道:
“你说你窝囊的,你爸今年买的电视机,我让你搬到咱家来,这都几个月过去了,那电视机还在你爸妈屋里摆着。
你要是有徐庆那两下子,解放跟解旷,他俩敢拿你不当回事?
敢跟你这当大哥的对着干吗?”
阎解成脱着棉袄不吭声。
于莉越看自个男人,越来气,抬脚踹向阎解成的腿肚子,恨声道
“给我打洗脚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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