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可不是小事……
温凝蹙着眉,正色道:“快去,待你们公子回来,我自会向他说明此事。”
她不确定这辈子是否会和梦里一样,可又怕极了会和梦里一样,那就只有……
用这个最蠢的法子了。
找人去盯着皇后娘娘,但凡她想自缢,或者做点别的,总能拦下来。
至于拦下来之后……
“你做完这件事,不用回来,去宫门口等着你家公子。”温凝又道,“请他今晚务必过来一趟。”
徒白甚少在温凝脸上看到如此凝重的神色,当即不再多犹疑,领命离去。
温凝又在矮榻前坐了一会儿,半晌,推开窗。
下雪了。
凤仪宫外,也下雪了。
茶室内门窗紧闭,可到底在偏殿,外头下雪,便有丝丝凉意顺着细小的缝隙往里浸。
只是即便没有这些无孔不入的凉风,茶室内的氛围,也颇为冷凝。
裴宥身侧的茶早就凉透了。
他跪坐在蒲团上,垂下的眼睫遮住了眸底的神色,只轻撇的唇角透出些许嘲意:“所以皇后娘娘的意思是,你为了自己当年所做之事不被人当做把柄来对付娘娘的本家,诛杀王氏夫妇,诛杀温庭春,诛杀望归庄无辜众人。”
谢南栀端坐于茶室主座,手边已是一盏新茶:“叫宥儿失望了。”
从未有过希望,又何来失望?
一句话就要到嘴边,想到刚刚小姑娘那双盈润的眼,到底咽了下去。
“梵音音呢?皇后娘娘,梵音音与此事并无干系。”裴宥抬起眼来。
“楚珩送你的玩物罢了,你对她厚宠过度,我担心你的秘密被她探知,告知楚珩。”谢南栀下巴微抬,面不改色。
裴宥望着她,眸中一片平静。
茶室内一时静默。
这与谢南栀预料中的略有偏差。
她听过许多人夸他。
夸他心有运帷,沉着稳重,夸他谦谦君子,胸怀天下,夸他心细如尘,筹算千里。
可他到底是个有感情的人。
她杀了他的养父母,杀了他心爱的女子,望归庄虽失败,也损了十几条人命。
他不该如此平静。
只淡淡望着她,轻缓地摩挲着自己手上的扳指。
他似乎对那枚扳指极为喜爱,自进来茶室,左手就不曾离过它。
谢南栀的眼神落在那枚白玉扳指上,裴宥反倒将它松开了。
他低头,扯下了腰间的一枚香囊。
谢南栀一见,瞳孔便是一个收缩。
“皇后娘娘一边筹谋着杀人灭口,一边拖着病体缝制香囊,倒也是不容易。”裴宥阒黑的眸子凝视她,“皇后娘娘疑心如此之重,为何偏偏对阿凝心慈手软?”
他望着她,一瞬不瞬:“她是温庭春之女,又是我的枕边人,你连与温庭春有过师徒之谊的望归庄都不放过,就不担心她早从温庭春那处得知你的秘密?”
谢南栀握着茶盏的手略略收紧。
“照皇后娘娘的行事作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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