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第6页_坏纸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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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手指是少见的修长耐看,珍珠扣子在他手中被盘出了文物般的珍贵感。

  “既然做了错事,罚,是应该的。”

  少年脱掉衬衫,丢到一旁。

  他唇角泛起一丝懒散的笑,走出大门。

  背对着厅里的众人,跪在了夜幕下的石阶上。

  佣人不知所措,在确定谢斯止是认真的之后,拿来一根血迹斑斑的鞭子。

  谢文洲恶狠狠的:“大哥出国前让我暂为管理庄园的事务,既然你上赶着挨打,那别怪我不客气。”

  “打。”他指着谢斯止,对佣人说,“给我狠狠地打。”

  少年的身体看似纤细,却有着漂亮的线条和肌肉。

  玫瑰花田在月色里泛着如海潮般暗红的光泽。

  月光倾洒,谢斯止的后背全是新旧交叠的伤疤,斑驳苍白。

  春夜的风吹动他额角的碎发,他一动不动,背影孤拔。

  皮鞭着肉的声音一道道回荡在寂静的夜里,叫人心惊胆战。

  谢斯止闷闷哼了一声。

  从始至终,脊背没有弯下分毫。

  许鸢离得很远。

  灯光晃晃,那一刻,她却仿佛觉得,有血溅落在她被风拂动的裙角上。

  第03章

  谢家没有在物质上亏待她,给许鸢安排了一栋不错的小楼落脚。

  房间的床是柔软的。

  她很久没有在这样舒服的床上睡过觉了,可辗转反侧了半宿,依然难以入眠。

  她在想晚上的事。

  那个叫谢斯止的少年挨了一顿鞭子。

  谢文洲失去了他的把柄,嚣张的气焰不复存在。

  他不敢再动许鸢了。

  很难说清,被青木帮卖去拍片和被送给谢盈朝做玩物哪一个更凄惨。

  但至少现在,她离开了那间暗室,也摆脱了谢文洲的魔爪。

  外面足够广阔,外面的人也形形色色。

  在这样的世界里多待一天,她就多一分自救的可能。

  只是那个少年,许鸢不由自主去回忆他的脸。

  初见而已,他明明可以与谢文洲达成互惠互利的保密协议,却毅然脱掉衬衫跪在屋外受家法。

  受完罚,他后背血淋淋一片,叫人心惊。

  许鸢住在小楼的二层,阳台门敞着,烟草味从楼下飘来。

  她起身走到阳台,透过栏杆朝下看。

  月色里,谢斯止站在玫瑰田边

  他原本的衣服沾上血了,换了件黑色的绸缎料衬衫,扣子没扣,指尖夹着一根刚点燃的香烟。

  晚风鼓起他的衣衫,脊背上的鞭痕纵横交错,布露着血色。

  他没有包扎上药,任由它袒露在冰冷的晚风里。

  袅娜的烟雾从他唇间一丝一丝逸出来。

  “你叫许鸢?”

  “今晚的事,谢谢你。”许鸢轻声说道。

  “K国弗拉克斯曼公爵的大儿子,埃德温·弗拉克斯曼,是谢盈朝读书时的挚友,谢盈朝去参加他的婚礼,顺便视察谢氏在海外的生意,他离开近一个月,算算时间,快要回来了。”

  谢斯止清瘦苍白。

  当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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