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风灯挑亮,照向殿外月色里的宫阙,像是征询着她的意见,也像是在循循善诱:“公想去玩吗?”
李檀微微一愣。
她意识地道:“宫中入夜后是不许擅自殿行走的。”
十九以支颐,若有所思的模:“是公想去宫外,臣也能想想办。可能就是麻烦些。回来的晚些。”
李檀愈惊讶:“宫外也行吗?”
她说着,回过神来,轻轻摇头:“宫外也是有宵禁的。而且……”
李檀说着眸光微暗,轻垂帘。
而且她是的久病身,既不能奔跑,也不能受到过大的刺激。
夜宫门的事,对她而言,也仅仅是只能存在于唇齿之间罢了。
于是,她收住,没有再说去。
十九看着她,见她似放弃,便赶紧改:“宫内也行。”
他报一串地名:“御花园,御膳房,太医院,公想去哪里都可以。”
李檀讶然看他。
好半晌,方犹豫着道:“十九,我好像记得你刚来的时候。说过影卫的职责里有一条,是看着公,不能让我做什么格的事。”
无旨夜,对她而言,对任何一位公而言,都已足够格。
十九没有否认。
他反倒是认的点头:“是有条。是司正听见了,臣应当是挨一顿鞭子的。”
他说着,话锋一转,重对李檀露笑颜:“是只公不说,臣也不说,司正又怎么会知道?”
没知道,就不算格?
李檀微怔。
她显然知道件事是不对的,连带着十九说的话,都是不知从那里学来的歪理。
她偏偏,又不知该从何与他分辨。
十九也没给她细想的机会。
他顺理成章地道:“宫里殿内应当有宫女的服饰吧?臣去找一件合适的过来,给公换上。是公相信臣的话,其实不换也可以。臣不会让金吾卫们看见公。”
他说着转过脸来,十分认地征求她的意见:“公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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