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吩咐小厨房将甜酪蒸上,做好后,记得送到偏殿里来。”
她叮嘱:“一定是吴嬷嬷亲手做的,她做的甜酪,最为好吃。”
竹瓷应声,匆匆去了。
李羡鱼站起身来,理了理自己的裙裾,便往廊上走。
方行至槅扇前,却见眼前微微暗下一处。
少年破天荒地跟来。
李羡鱼轻愣了愣,回转过身去,对他:“临渊,你在这我便好。”
临渊却有答应。
他问:“臣毒的时候,公主应当是请顾悯之前来看诊过。”
“你怎么知——”李羡鱼有些惊讶,但还是点了点头:“那日里,正好是顾大人当值。”
临渊淡垂羽睫,往槅扇前,李羡鱼的方向行出一步。
“既然经见过,便什么好刻意回避的。”
李羡鱼有些震惊。
她能地抬起眼来,却发觉临渊离得太近,身量又这般的,不得不转而仰头看他:“可是,可是你与顾大人并不相识呀?你去见顾大人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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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愈是推却,少年的眸色便愈浓。
最后他看着李羡鱼的眼睛,一字一顿地吐出两字:“谢。”
李羡鱼一时愣住。
谢?
她似乎寻不出什么反驳的理由来,但仍旧是隐隐觉得有些不对。
比如,临渊上的神情这般寒凉,一点不像是和人谢的模样。
再比如,最后明明是羌无替临渊解的毒,他即便是谢,应当先去谢羌无才对。
她迟疑了下,试着与他商量:“不,我帮你捎句话过去?”
她宽慰临渊:“顾大人不是那样斤斤计较的人,我代为转达,是一样的。”
临渊拒绝得斩钉截铁:“不必劳烦公主。”
“臣自己过去便好。”
日光斜照而来,将他修长的影子投射到雕花槅扇上,将李羡鱼紧紧笼在其。
隐隐有些迫人。
李羡鱼能地往后缩了缩身子,不知为何,像是生出些心虚来。
“你真去呀?”
临渊:“是。”
他问:“公主不愿?”
李羡鱼被他问住。
她,临渊向顾大人谢,似乎和她什么系——
她似乎,什么立场来拒绝。
于是她唯有点头:“那我带你过去吧。”
偏殿内,檀香冉冉,光影朦胧。
顾悯之在此她。
李羡鱼抬步,从敞开的槅扇进去,向他:“顾大人。”
顾悯之起身向她行礼:“公主。”
语声落,他看见李羡鱼身后,还立着一名少年。
玄衣抱剑,身姿英挺。
顾悯之微顿,起这是她的影卫。
曾经看诊是在夜,他亦并未刻意去留意少年的容貌。
如今白日里蓦地看见,才发觉少年是这般锋利的长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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