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何必再说。”
“不早些将性子扭正了,过两年就该说亲嫁人了,到时候哪家的好儿郎愿意娶她。”
陈瑾瑜嘴角微微抽了一抽,忍了又忍:“娘说的话,女儿都记下了。”
陈瑾瑜点点头,很有求知欲地追问:“什么事该说,什么又是不该说的呢?”
看到双目发红的姚氏,陈瑾瑜步伐一慢,笑容立刻收了大半,规规矩矩地上前行礼。
姚氏看她那副模样,心中气恼,声音严厉了起来:“我只应了你随郡主巡查各县,别想着溜出去就不回来了。”
奈何,母女两人想法完全不同,各自心中难平。
陈县令哄了妻子一番,又令人去叫陈瑾瑜过来。
父女两个对视一眼,心有灵犀,不必细言。
陈县令也觉头痛。
陈瑾瑜在心里嘀咕一句,面上继续忍耐顺从:“知道了。”
陈县令咳嗽一声,以目光拦下姚氏的絮叨不休,然后笑着对女儿说道:“你自小和郡主就是玩伴,私下里随意亲昵,喊一声韶华妹妹无妨,在人前不可唐突,要尊称郡主。”
陈卓很快知道此事,心中了然,一笑置之。
……
姚氏还以为女儿只出门两个月,压根不知陈瑾瑜打定主意走了就不回来,絮叨了一番,到底没法子更改,心里怏怏不乐。
“郡主去巡铁矿,你不跟着去露露脸,倒让瑾瑜抢了先。瑾瑜是个姑娘家,以后要嫁人生子。她抛头露面没什么好处,你可是要科考做官的。应该是你多露露脸才对。”
姚氏被噎得直瞪眼:“我……那是郡主,我哪里敢说。”
陈卓父子一并陪同,陈瑾瑜也堂而皇之地跟着一同去了。
“我一个做臣子,总不能不识抬举。”
陈县令略显沧桑的脸孔,露出一抹慈爱的笑意:“瑾瑜,郡主要你相伴巡查诸县,我和你娘已经应了。你早日收拾行李,过几日就随郡主启程。”
从姚氏的立场来说,这么做也是一片慈母心肠。
姚氏叹息:“老爷当我不心疼女儿么?姑娘在家里,自然怎么都好。嫁到了夫家,哪里容得这般任性。想想妾身当年,那般小心谨慎,还被婆婆时时挑剔刻薄。瑾瑜这等脾气,以后不知要受多少磋磨。”
陈浩然翻了个白眼,将书放下:“娘,你怎么不当着郡主的面说这些?”
姚氏到底忍不住,绷着脸孔嘱咐:“别仗着郡主撑腰就任性妄为。每日记得练习女红厨艺,将我教你的几道小菜点心都练一练,回来的时候绣好一幅扇面带回来。”
姚氏心里郁郁,送一壶茶进书房,然后开始念叨。诸如“姑娘家抛头露面于礼不合”,“都是你祖母祖父太过娇纵你妹妹”之类,话里话外还有些埋怨郡主多事的意思。
陈瑾瑜心领神会,郑重应下。
陈浩然看糊涂的亲娘一眼:“我现在是个秀才,总得考中秋闱再谋前程。现在巴巴地跑郡主面前露什么脸。”
“还有,娘总说什么男女有别。我要是妹妹,我也不爱听,偏心眼。”
姚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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