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第2章_花吟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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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情绪。

  颜红挽稍微动弹下,就觉全身一阵散架似的痛,她本就体质羸弱,又经不得寒凉,被那人毫无怜惜地一夜肆掠,身体自然扛不住,此刻动下手指头,都不胜费力。

  她抿了抿唇,犹豫着问:“宝芽她……”

  傅意画闻言冷嗤:“人被押着,她对你倒是忠心,自身都不保了,还一直替你求情。”

  颜红挽细弱的五指揪紧床单,骨节微泛青白,仿佛再一用力,便会折断似的。

  傅意画见她欲言又止,端起瓷盏呷了一口茶,才不紧不慢地讲:“反正她在你身边伺候多年了,继续用着,也省得再调个新人闹出麻烦,过会儿就让管家带她回来。”

  颜红挽微不可察地松口气。

  傅意画睇眼她的反应,随之冷笑:“真是难得,像你这种无心无情之人,居然还会惦记着一个小小的丫鬟。”

  颜红挽只是把脸埋入锦被里,也不理会他的讥讽,面冲墙壁,仿佛睡去了,独独留下一道单薄娇孱的背影。

  傅意画动作一僵,全身活像被冰雪凝固一般,继而眉宇间涌现浓重的阴霾之色,满室气氛都为之压窒。

  他起身,很快便有侍婢鱼贯而入,伺候着他更衣洗漱。

  李贵福是染月山庄的大总管,年约四旬上下,长得白白胖胖,穿着福云团锦圆领袍,鬓发梳得油光可鉴一丝不苟,端的体面讲究,正朝座上人恭谨地讲道:“事情已经办妥了,留下一具全尸,埋在山腰下了。”

  书房里,傅意画长身立于案前,提笔蘸墨,于纸上作画,听对方说完,淡淡落下句:“他最后说些什么。”

  李贵福声音哽了哽:“只是一阵子疯笑,说……说……”

  傅意画仿若不耐,拧紧眉头。

  李贵福额角不期然冒出一层冷汗:“说是庄主得的了人,得不到心,终究是不及他……”

  傅意画手腕一滞,眼见笔尖的墨汁,就要滴落在画中人身旁的那朵桃花上,左手一抬,飞快抽离纸张,案台上晕开一点大大的墨痕。

  李贵福只当他画得专注,对适才所言浑不在意,这才恨恨骂道:“庄主平日里待他不薄,这回居然吃了雄心豹子胆,也不想想那是个什么人,庄主这么对他,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傅意画开口问:“东西找到没有?”

  李贵福连忙答:“没有,那茅舍里里外外都找过了,杜昊身上也彻底翻过,连个影儿都不见,那对夫妇只道什么也不清楚,当初觉得他们可怜才好心收留。没有庄主的命令,就给些盘缠将这二人打发得远远的,其余一把火烧个干净。”

  傅意画缄默。

  李贵福心知他惦记着那东西,想起某人,不免有些厌恶,又愤愤不平,说起话也多出几分狠辣:“要我说,那种妖精,还留着做甚用?她既不肯交出来,就把她绑在牢房里,不见天不见光,鞭行酷打,还怕她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他刚一抬头,便对上傅意画阴测测的眼神,森寒刺骨,仿佛三尺冰钉把人穿个彻透,登时吓得他一阵哆嗦,忙捏捏袖角,谄笑着转移话题:“前些天,公孙堡堡主派家丁送来南疆千雪山上的血燕,十分稀有,据说就连皇宫里的嫔妃,也不是人人才能享用。”

  以他们庄主在江湖中的地位名声,攀附巴结的人自然举不胜数,珍宝玉器名画美人,可谓都想尽了花招。

  傅意画撂下笔,将画像以镇纸压住,风轻云淡地道:“送到红颜阁。”末了,又补充句,“再添一盒蜜雪芙蓉膏去。”

  李贵福呆呆地张大嘴巴,想他身边侍姬如云,何时就轮到那个人了,平素凝静轩给他不少好处,笑呵呵地道:“听说凝静轩里新栽培的那株海棠开了,庄主今晚要不要过去瞅瞅?”

  傅意画皱了皱眉:“你的话怎地比平日多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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