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们可怎么受得了。

　　冷霜也无济于事。每天早晨洗掉敷在脸上的冷霜时，水盆里是一块块与香皂、冷霜混在一起的皮屑，而脱皮后露出的粉十红色嫩十肉皮疼得不敢碰。他的脸伤痕累累。

　　他不再对海伦谈及此事。她在心满意足时，对别的任何事情都不在意，而且也绝不允许任何事情来搅扰她快乐的心情。她现在如愿以偿了，他们搬到湖边来了。这事他从没完全赞同过，他想念朋友们，怀念那些与汤姆和杰克在一起的夜晚，还有城市的喧嚣。

　　她曾说过搬迁能使他们亲近，他们之间的关系当时正经历着又一次低十温十，已经好多次彼此觉得无话可说了。

　　然而，一周后，沉闷的帷幕又在他俩之间拉开了，海伦变得越来越郁郁寡欢。

　　丹尼尔经常看见她漫步在湖边，双十唇在动。她在对风，对十浪十花讲话，而不是对他。

　　丹尼尔用胳膊肘在雾蒙蒙的浴十室镜子上擦出块干净的镜面。他缓缓地举起剃须刀，但他发现自己眼中噙着泪。那双眼睛似乎在深不可测的雾气中说我和海伦之间的关系千万不能再受伤害了。

　　他一惊，一滴泪珠从他那有道道裂口的脸颊上滚落下来。

　　他往脸上涂了些剃须膏，膏体能盖住两天来长出的十胡十须，却遮不住那张满是红色裂口的脸。他今天没什么重要活动，外观形象没什么关系。

　　他朝后退了几步，让腰间的浴巾滑落下去。他轻轻拍着自己的腹迹他近来一直在健身房练腹肌，以此来排解陷入困境而又一筹莫展的焦虑。

　　当他把湿十漉十漉的手从腹部挪开时，一块四寸见方的皮粘在他手上，像一块湿纸巾。他开亮顶灯。毫无疑问，他的蜕皮已漫及全身，脖子上有一道不明显的皱皮，好像套着一副皮囊。

　　他什么时候才能脱掉这皮囊呢？还有，他想知道皮囊下又会是什么呢？

　　“也许你前世是条蛇吧。”海伦说着，想笑，可脸上分明是痛苦的表情。“你得去看医生了。”

　　“不，不。”丹尼尔坐在客厅的角落里，皮肤红嫩得像个婴儿。“我决不看医生。”

　　“那我只好请医生到这儿来了。”

　　“如果你这样做，我就去城里找杰克作伴。”丹尼尔说道，眼睛盯着脚下那些从身上掉下来的皮屑。

　　海伦站起来，踱着步，然后回过身来，看了丹尼尔一眼，摊开双手。

　　“随你的便吧。”她最后说，声音很轻很疏远。丹尼尔看得出她其实心里想的是那个湖。

　　她去了前厅储藏室，窸窸窣窣地翻十弄着。当她从那昏暗的房间里出来时，眼睛有些不好使。

　　“来，试试这个浴油。我皮肤干燥时就用它，它的用途很广。”她无十精十打采地递过那个绿瓶子。瓶子落在丹尼尔那露着嫩十肉的膝上。

　　他那红红的指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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