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考的模样,好看的眉心隆重地蹙紧,犹豫了很久才开口。
他清清楚楚记得对方说过的每一个字——
“是真是假有什么重要呢?”
“你睁开眼睛的时候,一切都过去了……全部都会好起来的。”
“我保证。”
如果傅均城也做着类似的梦,那他梦见的会是什么?
徐曜洲想,是跟吴靳的爱恨纠缠,还是与谢琛等人,其他的人和事……
又或者,有没有梦见他?
梦见他的情不自禁。
梦见他无法控制的占有欲。
梦见某个拂晓时分的唇齿相依……
以及某间充斥着烈焰火舌的窒息房间,于危在旦夕间紧紧拉住他的手,与他相依为命。
可为什么不喜欢呢?
为什么不要他?
这些问题在某些猜测得到验证后,就一直盘旋在他的脑海里。
他得不到答案,又克制不住自己的念想。
他越来越控制不住自己,尤其是在昨晚吻过、抱过那个人后,感受到的温度炙热,就如同食髓知味,不能自已地想要得到更多。
但他不想吓到那个人,不想被那个人讨厌。
不然的话,他又跟吴靳有什么区别呢?
或许是最近想得太多,零零碎碎的,徐曜洲十分难得地梦见了儿时的琐事。
说是琐事,只是因为那些记忆于他而言,并不太重要。
久到他都差点忘了。
从记事起,他便生活在某个地处偏僻的福利院,他甚至不记得那个福利院的名字。
说是衣食无忧倒也没错,但到底有些牵强,或许是实在太偏僻了,有食吃、有衣穿已经是万幸,况且福利院里的孩子多,总有被偏爱的。
一开始,他仗着好看的皮囊,时常能得到院里老师的格外关注,听到的漂亮话也多一点。
但也仅次于刚开始而已。
小孩子的嫉妒心总是来得简单且直白,偏偏他也是个不服输的主,为了被弄脏的衣服,为了遗失的一颗糖,也能跟人家打个头破血流。
可他学不会低头。
每每到最后,挨训的总会变成他一个人。
那年突然有人说要将他领走时,他听出了老师的欲言又止:“这孩子性子倔,不太好管,恐怕……”
后面他没听了,转头就跑。
无外乎是批评他顽劣不堪的一些话,他听得多了。
这天前夜里他刚刚从福利院里独自溜出去,直到早上才悄悄跑回来,结果被人偷光了藏在枕头下的糖,还一状告到了院长那儿。
他挨了训,转眼又和抢自己糖吃的那个人打了一架。
所以当那个男人被老师领着,在后院沙子地角落找到他,坚持要把他带走时,说不意外那是假的。
对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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