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弟子说话。
他的脚步一停,掩去身形静静地听他们说话。
“厉姑娘,你知不知道这仙门里,一天最难熬的时候是什么时候?”
厉鸢啃了一口大饼,顺便给小凤掰了一块,她想起自己在临仙阁的日子,道:
“应该是修炼的时候吧,每次都要和人对招,一次下来浑身酸痛,肯定很辛苦。”
所有的男弟子齐齐摇头。
“那是什么时候?”
“上早课。”
“早课?”
“是元衡仙君的早课。”
厉鸢想了一下,不由得一笑。
她不用深想就能猜到元衡上早课的时候会是什么情形。以前在临仙阁的时候,他身为大师兄,是有监管早课的权利的。
当时厉鸢也很讨厌早课,毕竟他一双长眸扫过来,任谁都得打个哆嗦。
然而比起父亲监管的修炼环节,早课算不得什么。
因为衡哥在看她的时候也会放水——对方以为她不知道,但她心里门清。
每次她昏昏欲睡或者打个小盹儿的时候,从来都没有被揪出来过。
对方长身玉立站在前面,像是一点都看不见一样。
想到以前,她不由得乐出声:
“那肯定是你们不听话。”
几个男弟子顿时哀嚎:“哪里是不听话,厉姑娘你是不知道元衡仙君有多可怕!我们在心里默念心经,连念错了一句他都能看出来!”
厉鸢吓了一跳:“这么可怕!”
她怎么不知道衡哥学会了读心术?
小凤深有同感地点了点头。
元衡已经不仅是可怕了,他都有点恐怖,它身为一只鸟,有时候都有点同情这些弟子。
“所以……”几个男弟子错了搓手:“厉姑娘,要是不麻烦的话,能不能请您在有时间的时候,劝劝元衡仙君,让他不要那么严了啊。”
厉鸢咬着大饼的动作一顿,她不是不能说,而是现在她也自身难保了啊。
况且她现在想说也没机会啊,衡哥一把她带到这里就走了,看起来完全不想听她讲话的样子。
她不由得叹口气:“其实,我……”
话音未落,送饭的女弟子就掐了其中一人一把:
“你们瞎说什么呢?这种小事还麻烦厉姑娘,亏你们说得出口!”
“这种事怎么了?这事是小吗?早课太过紧张会影响我们道心的你知不知道?道心对修炼有多重要你难道不知道吗?说小了修炼艰难,说大了成仙无望!”
“而且厉姑娘是我们未来的师娘,师娘关心弟子怎么了?”
“咔嚓”一声,厉鸢手中的大饼被她捏成渣渣,她咬牙道:
“我说了很多次了,我不是你们的师娘。”
几个弟子一笑,嘴上道:“是、是,您不是。”
然而眼神却不是那么说的。
厉鸢刚想把大饼糊在他们脸上,突然听到小凤在她头顶咳了咳。
她抬头:“小凤,吃饼噎到了吗?”
小凤抻了抻脖子,又咳了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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