瀑布溅起的水雾在阳光的氤氲中折射出细小耀眼的光辉,开满湖潭边上的紫色小花中几朵其他颜色的花苞终于长开了,绽放出独具一格的颜色,将这片紫色花海点缀的更加好看。
6英离开了,把云吞留下来照顾昏迷不醒的帝君。
云吞化成蜗牛趴在一朵花盏上,将软软的小脸懒洋洋的搭在一片花瓣的边缘,两根触角垂下来,怔怔望着潮湿的泥土。
蜗牛起呆来就容易看着比别人更呆,本来就不大的小黑点眼睛半睁不睁着,整只蜗都处于一种茫然的状态。
6英给的符咒在小壳中藏着,没学。他平常虽然很少修炼学习法术,但也从未有过这般对一个咒决提不起兴趣来。
小蜗牛检讨自己,到底是提不起兴趣来学,还是另有别的原因呢。
他想的头疼,也不想再想了,趁着这飞鸟也钻不来的寂静的海底洞府,寻个时候会儿呆来。
他本是望着土地,不知何时将触角抬起一只,凝望着远处散着泠泠寒烟的冰霜床移不开眼。
如瀑的墨紫色长倾泻下来,笼在银白色的寒烟中有股妖异惑人的绝色,这一头墨紫色的和玄色长袍融在一起,再加上这银白的冰霜,让云吞觉得像极了一副‘千山飞鸟绝,万籁苍雪灭’的雪城墨画。
云吞默默欣赏着,忽然感觉腹足下的小花剧烈的颤动起来,他垂下触角,瞧见一只霸道横行的褐色大螃蟹正挥舞着钳子夹着花茎,两只凸出来的黑眼珠滴溜溜盯着他瞧。
“……”
这螃蟹是一路钳着衣服跟来的?
也忒记仇了吧。
云吞把触角往回收了收,他那触角细嫩,经不起这么一钳。
“怕它?”
云吞猛地抬头,望见不知何时起来的帝君正衣衫不整慵懒的坐在潭边,以手撑额,望着他说。
云吞甩他个白眼,具体表现在蜗牛上是夸张大力的拧巴了下触角。
苍歧生怕他将自己那两只头丝细的触角拧断,惊心胆魄的盯了一会儿,现小蜗牛的触角灵活有力,是他想的太多了。
“小蜗牛,多谢你昨夜相救。”苍歧寻了个话头,打算和小蜗牛喷一喷。
小花盏上的云吞哼哼的想,他可没救,帝君您老人家的毒作起来翻江倒海,他没本事去救。
虽然没救,但云吞厚着脸皮抖了抖小壳,心安理得的收下了苍歧为了找话头道的谢。
苍歧眼底带着零星的笑意,像夜里洒满天幕的星子,耀眼明亮,让云吞一时看楞了眼。
瞧见云吞的触角又不动了,苍歧舔着脸凑过去,英俊的脸颊顿时在云吞触角前放的无限大,将云吞吓的一蹦,恼怒的甩起触角抡了苍歧一下。
他那细嫩的触角再怎么用力,之于苍帝而言都不过跟蚂蚁爬了一样,苍歧摸摸英挺的鼻尖,道,“在想什么?”
他的声音很好听,温和低沉,像夜风徐徐吹过山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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