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那道刺目血痕良久也无法从惊愕中回神,直到一阵阵寒风变得凛冽,沾了血的手被冻僵,她才想起自己再这么站下去很有可能被人发现,因此急急扒着窗棂,也爬进了寝殿。
进入寝殿,身后的窗户立即被小小启关上,鼻子还直吸溜吸溜抽着不知道是真有还是假有的鼻涕,转头,邢朵继续以看怪兽的眼神扫射面前这只小怪兽。
小眼睛又翻了翻,邢朵这是不到一炷香之内第二次遭人白眼,而且还是一没断奶的小娃娃的白眼,她心里这个憋屈呀,怎么办?能怎么办?等有机会找他皇爹爹讨回来就是。
“如果你再不进行施救,他就死了。”奶棒似的小指头指向躺在地板上充当死尸的亓官蜜蜜,小小启和他皇爹爹一样说话跟吐冰雹,一点温度都没有,没人情味的可以冻死俩太监,为什么是太监呢?这个……暂时没考虑。
说实话,小小启说出这话对邢朵还是有很大作用的,要不她一时间还真就无法从震惊中走出来。想起自己身上还肩负救人的重任,邢朵也不顾冻僵的手有没有缓和下来,急急俯身去查探亓官蜜蜜的伤势。
“你应该先把他放到床上去。”某只小怪兽无比镇定的建议邢朵。
“……”托着软趴趴的亓官蜜蜜创出一条血路,蜿蜒血痕直向着寝殿中央的床铺延伸而去。
邢朵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把亓官蜜蜜这只被锁了妖骨的妖精托到床上,没有时间去顾及身后因拖拽而留下的暗红血线,急忙重新做起检查伤口的动作。
身前被浸满血水的红袍被揭开,那里已是黑红一片,阵阵血腥之气熏得人作呕。邢朵同样是胃里翻腾了一阵,但也只是那一阵,便克制着用湿毛巾去处理被黏稠血液抹花了的前胸。
白皙渐显,一道两寸长的伤口赫然呈现在眼前,伤口并不大,但很深,似是剑痕,可是观其形状却不是,周晟启的武器,邢朵并没有见过,只能猜测,是与剑相类似的兵家利器。
血仍从伤处的豁口往外涌,邢朵好怀疑,再这么流下去,本来鲜活的一只妖精是不是会变成被吸了血的干尸,不觉,心里麻麻的,那是恐怖地感觉。
湿毛巾被血染成了嫣红的颜色,一只崭新的湿毛巾又被放到手里,然后是一个霜白的小瓷瓶,最后是绷带……侧头看了那正襟凝神的奶娃娃一眼……老天真造孽,为啥子人家周晟启就能生出这聪明听话跟怪物一样的孩子?
直至亓官蜜蜜的伤口被处理好,邢朵才瘫软地靠向了床头的柱子,但还没等她舒出一口气,就听身旁那小怪物叹气跟车轱辘撒气似的一声。
“呃……他是你杀父仇人……”是伤父仇人邢朵此时尤为无语,不是为别的,就是为小小启适才救治亓官蜜蜜那积极的狗腿相。
小小启俩玻璃球在眼眶里一翻,好吧,邢朵承认,这小屁孩子就没正眼瞧过她。只听小小启说:
“不用你提醒,我当然知道他伤了我皇爹爹,正因为这样,我才救他。”
这……这小屁孩子说什么?邢朵扯了扯耳朵,然后继续装小毛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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