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出了袁绍、袁术两个强侯。
杨彪一身华服,跪坐于案,严肃的面上有些忧虑,时而叹一口气。年轻的杨修坐在侧下方,品貌非凡,见着唉声叹气的杨彪,出言道:“父亲,还在为胡夏攻陷长安,天子受囚而忧虑吗?”
“谁能料到,大汉竟遭此剧变啊!”杨彪微微摇头叹息:“想大汉江山本就越发衰颓,稍有起复之象,又为李郭所乱。如今,帝都陷落,天子受缚。汉家天下,怕是就此沉沦了!”
“大汉四百年社稷,没这么容易亡灭的,天下思汉者众,父亲,不必太过忧虑!”见杨彪自语,杨修不由劝解道:“眼下要紧之事,反倒是如何在胡夏铁蹄下,保留有用之身,以图后计。”
杨修试图转移杨彪的注意力。
“吾儿长大了!”闻言,杨彪深吸一口气,再叹道:“夏军强悍,那夏王刘渊更是虎狼之辈。占了长安,未加侵扰,更显其野心滔天,是真要吞关中以为夏土了!我等汉臣,被囚于府中,其未加过问,但老夫料,其接下来定有动作!”
“父亲!”杨修还欲出言。便见一名府中管事急步奔来。
“家主!公子”对二人一礼。
“何事慌张?”杨彪眉头一皱。
“有夏使过府!”
“夏使?”杨彪沉声:“请他进来!”
没过一盏茶的功夫,一道身穿夏国官服的身影上堂而来。一见来人,杨彪眉头皱得更紧了。
“见过族兄!”杨众入内,迎着杨彪眼神,躬身一礼。
“杨众!”杨彪声音中有些激动:“你降了胡夏?”
面上闪过一丝尴尬之情,杨众尽量堆起笑容:“夏军强大,为保族人性命,小弟只得暂时屈身逢迎。”
杨彪闻言冷笑一声,盯得杨众低下头,方道:“夏王赏了你什么官啊?”
“忝居侍中之职!”
“说吧,过府何意?”杨彪目光似刀,在杨众身上扫着。
“长安方定,夏王欲于未央宫中宴请诸公,在下受命,亲自上府邀请!”说完,杨众从袖中拿出一封请柬,放在杨彪案上。想了想,又道:“族兄,长安诸多公卿,只有您与皇甫公等由小弟亲自延请,足见夏王对您重视。您……”
“好了!你去吧,吾会去的!”杨众接下来要说什么话,杨彪不闻也知。
“那小弟告退了!”杨众见杨彪拒人于千里之外,再行一揖礼,转身告退,临走前又提了一句:“莫怪小弟多言,夏王大军入关中,已成定局。胡夏不比其他,为保家族,还望族兄识时务。惹恼了夏王,结果可不妙,并州可有那诸多世家,妄图螳臂当车,结果身死族灭!”
只得来杨彪一声冷哼。下定决心投靠夏国后,杨众这面皮也厚了不少,闻声,也不以为意。踏出杨府时,回头瞥了一眼高挂的匾额,心头冷哼一声。
若是杨彪不识时务,那正好,在夏军的支持下,杨氏就可落入他掌控了。他这一脉,当再成主脉。
“走!去下一家!”上得车驾,催促车夫,驾车离去。
“未曾料到,杨氏族人,竟有这般软骨头!”堂上,杨彪语带不屑。
杨修思索一会儿,拱手对杨彪道:“父亲,刘渊设宴,怕是存了让长安朝臣世家臣服的心思。就儿子所闻,刘渊手段强硬,若应对不妙,那当真危险了!”
“为父知晓啊!”
“父亲!”杨修沉吟一会儿,有些支吾问道:“杨众方才之言也不无道理,胡夏真要您降服,一方生,一面亡,您当作何选择?”
杨彪沉默了,良久,方幽幽叹道:“家国,家国,家在国前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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