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蹭到李寻身边，笑着叫了一声，“哥哥。”
李寻：“？”
他妹一般只有找他要钱的时候会这么叫他。
李婉婉：“我已经叫过嫂子啦。”
李寻看着她，“所以呢？”
“她说我现在还不可以叫她嫂子。”李婉婉道。
“嗯。”
李寻没说什么。
李婉婉嘿嘿地笑，“说要等过几年你们结婚了才可以叫呢。”
李寻笑起来，搭着毛巾走开，“听她的。”
“哥！以后你就是我心目中的偶像。”李婉婉在他身后大叫，“我现在承认了，你是真的强！”
周青那种女学神都让他追到了，她哥还有什么不可以！
家里的阳台结了蛛网，周青举着扫帚扫了一下午，此刻瘫在沙发上不想动。
手机响起来的时候她正在翻行李箱，试图从里面把最后一个快餐面包找出来吃。
一边咬着面包一边接通电话。
“……”
……
听筒里没声音。
李寻放下毛巾，“到家了吗？”
“嗯……到了。”她把面包咽下去，“我刚刚在收拾行李。”
“吃过饭了吗？”
“吃过了啊。”
李寻：“那你现在在吃什么。”
周青：“面包啊。”
他停顿了一下，好像是在给她时间反思，语调带有压迫，“晚饭是面包，嗯？”
周青：“下楼买饭太远了，先这么凑合吃吧，没关系的，就这一顿。”
“你不是知道酒楼有订餐服务，去点一个。”他说。
“太贵了。”周青拒绝，“一顿饭一百多块，我在学校打工一个月才挣多少，几顿饭就给我吃没了。”
“这么穷啊。”李寻故意叹了口气，
周青：“……”
她咬了一口面包，“我这叫励志好不好。”
“励志就是饿着自己？”李寻好笑，“你还懒出道理来了。”
周青：“随你怎么说，反正我就是励志。”
“嗯，你励志。”
李寻也不跟她争了，拉着椅子坐下来，“想吃什么，我给你点。”
周青：“我这都快吃饱了，吃不下了。”
李寻：“再吃一顿。”
“……你好啰嗦啊。”她其实不太饿。
李寻：“炒牛肉吃不吃？”
周青：“好油腻，不太饿。”
……
“椒盐脆皮鸡。”
“……”
“糖醋里脊。”
“……”
“清蒸黄花鱼？”
“……”
……
李寻报了一通菜名。
看了看手里的面包，周青咬着唇，活活让他给报饿了。
“那……来一个吧。”
她弱弱地说。
“等着。”他挂了电话，应该是去点餐了。
怕待会儿吃不下，周青把面包收了起来，忽然怀念十年后有智能手机和美团外卖的年代，是那么的方便。
只可惜，科技更迭得越快，她所剩下的时间就越短。
直至最后，互联网时代全面来临，旧时代被新时代彻底覆盖。
也不过短短十年而已，人世间竟变了一遭，昨日沧海，今日桑田。
伤感了片刻，周青重新接到李寻的电话，他在那一端温和地劝她，“以后晚上要好好吃饭，别吃面包，知道吗？”
“知道了。”
周青嘟囔了一句，“你怎么整得跟个爹一样。”
李寻：“……”
他变了语气，“你说什么？”
周青：“没说啥，晚上好好吃饭，我知道了。”
……
他突然莫名其妙地笑了一声，“其实叫爸爸还挺有情趣，你叫来听听。”
……
周青想到什么，骂了句，“……变态。”
李寻淡淡收了笑声，“不叫就不叫，我怎么又变态了。”
……
周青闷闷的，“你有没有发现，你最近越来越不正经了。”
“正不正经我不知道，我只发现自己……”
他小心地犹豫了几秒，“……越来越喜欢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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