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收起银魄流光剑，叹道：“真可惜，不能亲手杀了她替灭蒙鸟报仇。”
“澜夕，灭蒙鸟并未想过让你为它报仇。”智琰说道：“我凤族一脉自浴血涅槃重生，乃是鸟中之王，非梧桐不栖，非竹果不食，非甘泉不饮。能上击九千里，绝云霓，负苍天乎窕冥之中。凤鸣九天，燕雀皆来朝拜，你生来尊贵，他日继位为王，普天之下所有的羽族众生皆是你的子民，都会为你殚精竭诚。灭蒙鸟能为你而死，是在心中认可了你这位王，希望你不要辜负了它对你的期待，努力成为一名真正的凤族之王。”
啊？！我被智琰的一席话给吓住了。
未来的鸟中之王？天底下所有的鸟都是我的子民？！
幻想着将来我成天对着一群鸟说着各种叽叽喳喳的鸟语，那我不成了名符其实了鸟人！！！
寒……
其实我个人真不想当什么王者高高在上受到臣民的膜拜仰望，因为我本身对权利没有太大的**，数十年来的社会主义教育，给我深刻地灌输了人人平等的意识，我可真受不了一群鸟在我脚下做膜拜状的样子。
况且我不知道自己将来会不会成为灭蒙鸟所希望的凤族之王，这对于我来说太过遥远，但是眼下我只知道，灭蒙鸟，我不会让你白死的。
按捺下浮躁的心绪，我冷冷看着楚灵芸，看着她在我面前哭得痛不欲生，肝肠寸断，心中连一丝怜悯都未曾有过。
慢慢地楚灵芸由嚎啕大哭转为小声啜泣，由小声啜泣转为安静无声，哭累了的楚灵芸如同一条被抽了筋的蛇，软趴趴地倒在地上。
她低头含胸。一头秀发遮住了整个脸，双手抱膝，悄声无息地蜷成一个问号。
我当是她哭累了，睡着了，正要收回神识，突然听到楚灵芸哑声说道：“不对……我似乎是记着……”可能是因为哭得太久的原因，声音犹如迟暮的老人，沧桑沙哑。
楚灵芸缓缓从地上爬起来，侧身坐在地上，头微微倒向一方。露出半张侧脸，可以看到她此刻眉头紧锁，好似在努力想些什么事情一般。
不知道楚灵芸绞尽脑汁在想什么。等得我都有点不耐烦了的时候，才看到她慢慢调整了一下姿势，后背挺直，突然说道：“我想起来了，沈澜夕在离开前曾经说过……”她伸手用力捏了捏眉心。片刻后，猛然放下手，“天道之人！”
呃……我顿时有种不好说漏嘴的赶脚，屏气凝神，关注楚灵芸的动态。
只见楚灵芸好似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宝贝一般，从地上爬起来。在山洞内来回踱步，嘴里喃喃说道：“我想起来了，沈澜夕说：什么天道之人。助纣为虐，逆天而行……对，就是这个！”“莫非，我就是她口中的天道之人？”楚灵芸激动的停下脚步，紧皱眉头。回想了片刻，好似在理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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