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远琛，不闹了好不好，我们都冷静一点，坐下来谈一谈。”樊允歌顿了顿，“你可以打我骂我，我绝不还口还手。不管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除了樊氏。”
樊允歌的提议只得到一声不屑的冷笑，“你有什么资格和我谈条件？樊允歌，你以为我留你还有什么用，不过是看陆城堃对你有点儿兴趣，兴许还有点儿用处罢了。你那除了樊氏值点儿钱，其他我根本就看不上。谈条件的前提是双方筹码均等，而你连筹码都没有，拿什么谈？”
“不离婚，你一辈子都娶不到陈晚凝。”
“闭嘴！你还有脸提她！”陆城堃与樊允歌面对面交谈的画面刺痛霍远琛的神经，他怒火中烧，口不择言。
樊允歌表情僵硬了一瞬，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是啊，我不配，我怎么配！”
“回来！”
霍远琛以为樊允歌又要搬出去，大脑还没反应过来就伸手去拦，谁知樊允歌只是抱起被子和枕头。
“怎么，嫌我恶心还舍不得我走？霍远琛，你可真虚伪。”
“呵，你以为我把你留下是为什么，不过是为了监视你，樊允歌，最后警告你一次，别让我在看到你和陆城堃见面，如果你想看到樊氏破产。”
霍远琛一瞬不瞬地盯着樊允歌，像是要把她气到颤抖的样子刻在眼底。
“放开。”
樊允歌抖掉霍远琛的手，头也不回，摔门离开。
回到客房，樊允歌用力关上屋门，将枕头和被子摔到床上。
许是情绪波动的大了，腹部一阵抽动，樊允歌双手覆盖住平坦的小腹。
这个孩子承载着她对霍远琛的恨，胚胎还未成型，或许他就不该来到这个世界，樊允歌自暴自弃地想。
诺诺俊俏的笑脸出现在樊允歌的脑海中，泪水濡湿眼眶，她跪坐在地毯上，趴在床上泣不成声。
诺诺，妈妈该怎么办……
樊允歌哭累了，精疲力尽地趴在床上，不消片刻就失去意识。
等到再醒来时，窗外已经泛起鱼肚白。
她竟趴在床边睡了一整夜。
樊允歌揉捏着酸痛的肩颈，机械的卸妆再化妆，赶在天大亮之前离开霍宅。
霍远琛推开卧室门的时候，隔壁客房的门还紧闭着。
“先生，您要和夫人一起用餐吗？”
昨天两人的争吵声从二楼传到一楼，佣人们对两人目前的关系状态心知肚明。
霍远琛冷着脸，径直下了楼。
“先生这是什么意思？”
“床头吵架床尾和，夫妻哪有隔夜的仇。”说话的女佣上了年纪，经验老道地说，“夫人前些天赌气搬走，这不没几天又搬了回来？夫妻之间经常吵架感情才会好……”
“怎么了？”旁人问。
“夫人……不在房中。”
空气安静的一瞬，围聚在一起众人顿时四散开。
樊允歌早早来到办公室。
近日樊氏筹备收购落商制衣厂，杂事繁多，与她而言倒是一件好事，让她没有心思去想其他七零八碎的烦心事。
上次美造制衣被其他家抢先一步，樊氏要扩展版图，无论如何这次也要将落商收入囊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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