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所有的巴比伦人一样，我当过总督；正如所有的人一样，我当过十奴十隶；我有过至高无上的权力，也受过屈辱，蹲过监狱。瞧：我右手的食指己被剁掉。瞧：从我袍子的裂口可以看到一个橙黄色的刺花：那是第二个符号贝思。在月圆的夜晚，这个字母赋予我支配那些刺有吉梅尔记号的人，但是我得听从有阿莱夫记号的人，而他们在没有月亮的夜晚则听从有吉梅尔记号的人支配①。拂晓的时候，我在地窖的一块黑色岩石（①阿莱夫（Aleph），贝思（Beth）和吉梅尔（Ghimel）分别是希伯来文中第一，二、三个字母。）

　　前面扼杀圣牛。有一个太十陰十年，我被宣布为无形：我大声呼喊，却无人理睬，我偷面包，却不被抓住砍头。我经历过希腊人所不了解的事情：优惧。那是一间青铜的秘屋，面对默不作声的披着头巾的绞刑刽子手，希望始终陪伴着我；不过在欢乐的长河中也有惊慌。赫拉克利德斯·本都库斯②赞叹不已地（②赫拉克利德斯·本都库斯（HeracliiusPonticus，约公元前３９０——前３２２以后），希腊哲学家和天文学家，柏拉图的学生。）

　　说毕达哥拉斯①记得他前生是派罗，是欧福尔波，再前生是（①毕达哥拉斯（Pitagoras，公元前５８０？一５００？），希腊哲学家，数学家，主张灵魂转世，传说他能回忆自己几世前生；在数学方面，他主张数字是宇宙的起源，传说他发明了九九乘表，十进位制和勾股定律。派罗（Pirro），希腊神话中阿基里斯之于，由于他在特洛伊战争后期才赶到，又名Neoptolemo（新战士），回希腊时建立伊皮鲁斯王国。欧福尔波（Euforbor），希腊神话中的人物，特洛伊战争的参加者。）

　　另一个人；我回忆相似的沧桑变幻时却不需要投生轮回，甚至不需要假冒欺骗。

　　我的异乎寻常的多样十性十要归功于一种制度：彩十票，那是别的共和国所不知道的，或者不够完善、不公开的。我没有调查过彩十票的历史；我知道巫师们在这件事上未能取得一致；我从彩十票强有力的意向中得知一个不懂占星学的人观察月亮时领悟的东西。我的国家纷坛复杂，令人眼花缭乱，彩十票是那里的现实的重要组成部分：直到今天，我很少考虑彩十票的问题，正如很少考虑神道莫测高深的行为和我自己变幻不定的心思一样。

　　如今，我远离巴比伦和它亲十爱十的风俗，颇为惊异地想到了彩十票和熬夜的人亵读神明的喃喃猜测。

　　我父亲说，从前——几世纪还是几年以前？——巴比伦的彩十票是带有平民十性十质的赌十博。他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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